铿锵玫瑰展风采 砥砺精神代代传 且看《20年前的公诉七姐妹》

　　△常州市武进区人民检察院（原武进市人民检察院，后撤市建区）当年公诉七姐妹。前排左起：周寒伟、曹慧芳、纪萍、蒋惠娟；后排左起：陈红、刘丽、赵行湛。

　　文/纪 萍

　　1998年，《刑法》《刑事诉讼法》作出重大修改，庭审制度实施重大改革，庭审方式由原来的纠问式变为控辩式。检察官由原来的被动走程序转为主动出击，公诉人在整个法庭审理中占据主导地位。该如何当好公诉人是审查起诉部门的重大课题，短期内，公诉人的业务能力、出庭水平必须迅速提升，才能适应改革的需要，才能胜任公诉人的职责要求。

　　那时，我（前排右二）担任武进市（后撤市建区）检察院审查起诉科副科长，分工负责经济类案件的审查起诉及出庭公诉工作。当时审查起诉科一共有16名干警，其中7名女干警，为充分发挥女检察官审查证据细致认真及语言表达方面的优势，我组织七姐妹全力攻克控辩式出庭公诉这块硬骨头。

　　过去在法庭上，公诉人只要宣读起诉书和事先拟写好的公诉词，就可坐等法官判案。现在公诉人自始至终都是主角儿——庭审讯问，举证质证，答复被告人的辩解和辩护人的辩护意见。有的时候辩论要经过几轮较量方才罢休，公诉人没有片刻清闲，难怪姐妹们都有畏难情绪，有的甚至开庭前几天就因紧张而失眠。

△纪萍出庭公诉

　　带兵先得自身硬。我率先试水，着重在庭前准备、当庭应变、庭后总结三个环节下功夫，力求最佳出庭效果。我积极参加省检察院在全省开展的“百庭考核”，主办了十余起重大疑难复杂的各类经济案件，包括当年全省最具影响力的四大案件之一、常州地区400余名法官旁听的常州市钟楼区人民法院院长毛洪元受贿案，武进市各部委办局领导500余人旁听的某镇副镇长陆甫兴受贿案，以及由江泽民、李鹏、朱镕基等中央领导亲笔签署意见，省委副书记、省纪委书记曹克明督办，省院王东辉副检察长指挥的全国首例亿元虚开增值税发票案……我总结出“庭前五提前、把准四道关、做到三预先”的出庭经验，制作了规范的“三纲一词”供姐妹们学习参考。

　　在我的带动下，姐妹们跃跃欲试，主诉检察官周寒伟（前排左一）率先请缨，连续出庭数起多案由、多被告人、多证人、多律师的团伙案件，因庭前准备充分，法庭上她胸有成竹缜密举证，伶牙俐齿从容应对，不卑不亢据理力争。我带领姐妹们观摩周寒伟出庭，她的成功打消了姐妹们的顾虑，大家相互交流，取长补短，很快七姐妹都胜任了控辩式出庭，得到武进市法院领导及刑庭法官的一致好评，都说公诉科的女子胜男儿！

△纪萍作为办案带头人，被评为优秀主诉检察官

　　那段时期，七姐妹中谁的案子要出庭了，我就组织大家庭前预测，群策群力，证据方面还有哪些漏洞，可及时弥补，被告人、辩护人会有那些辩解及辩护意见，做到有备无患，庭前下功夫，庭上见效果。照片上的场景，正在就陈红（后排左一）即将出庭的职务犯罪案件进行庭前讨论。陈红办案素来细致认真，但这是她第一次控辩式出庭公诉职务犯罪案件，一案三个罪名，案情复杂，她心怀忐忑，大家结合自己的出庭经验给她出谋划策。

　　我右边的曹慧芳穿的是西藏检察机关制服，与我们有所不同。她从拉萨市院调回家乡，曾担任拉萨市院公诉处处长，泼辣干练，快言快语，响当当的公诉人架势。新任助理检察员赵行湛（后排右）和刘丽（后排中）抓紧学习机会，积极参与讨论。那年三八妇女节期间，本地媒体专题报道了“公诉七姐妹”。这张照片是技术科科长张雪珍拍摄的，不仅承载了《刑事诉讼法》改革的步伐，也记录了女检察官成长的足迹。20年过去了，她们都成为基层院的骨干力量，赵行湛现任常州市钟楼区院副检察长，刘丽曾任常州市新北区院检调对接办公室主任，周寒伟现任常州市武进区院侦监科副科长。10年前，这张照片被最高人民检察院收藏展出。

　　当年为配合省、市院“出庭效果年”专项活动，根据改革后的庭审制度特点，我拟草了《考核公诉人试行办法》，对检察员、助检员逐个进行庭前、庭后考核，考核结果公布上墙，作为年终评比、职称晋升的依据。这一举措调动了全体公诉人的积极性，纷纷踊跃参加实战练兵，出庭公诉水平有了明显提高。1999年省、市“出庭效果年”考评中，我们公诉科以整体实力名列前茅，《武进日报》刊文《办案就要办成铁案——记武进市检察院审查起诉科副科长纪萍》，常州市检察机关“出庭效果年”活动中被评为优秀主诉检察官，出庭公诉的基层法院院长毛洪元受贿案在全省“百庭考核”活动中获“优秀公诉庭”。

△《武进日报》对检察院办案的报道

　　那时我们公诉七姐妹个个都很要强，不但在家庭中担当主角，在工作中同样也是主角，真是巾帼不让须眉。记得那会儿赵行湛、刘丽挺着大肚子出差补充证据，我们几个有孩子的节假日经常带着孩子到办公室伏案阅卷，孩子在一旁做着作业……武进市是刑事案件多发地区，每个公诉人每年要办一二百件案子，工作再苦再难七姐妹都并肩挺过去，起诉的案子都得到有罪判决，没有一个办过错案。检察官职业的使命感、责任感支撑着我们，甘愿为法治建设添砖加瓦、出力流汗。

　　20年弹指一挥间，蓦然回首，当年的情景依然历历在目。作为共和国那个时代的女检察官，我们为检察事业曾经作出的贡献而自豪，我们无愧于胸前佩戴的熠熠检徽！我们期望，当年七姐妹团结互助、砥砺奋进的精神能代代相传！

　　供稿/江苏省常州市人民检察院

　　照片提供/纪萍

　　编辑/江仁福